第二百二十四章 水无常势，兵无常形（2/2）

在万数重骑下场后，宛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，辽军兵败如山倒，长枪所指，无人生还。鲜血染红了草原，尸体堆积如山。

战斗持续了两个时辰，当最后一抹夕阳洒在战场上时，辽军已经彻底崩溃。他们或死或伤，或俘或逃，二十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。

隐藏在暗处，全程观战的柴进一行，未料到这场旷世奇战竟有会如此简单且草率的收场。即便是对大辽内部虚实较为了解的李助、马灵二人也被如同纸糊一般的辽军所震惊。毕竟就是二十万头猪也不至于一便能宰完吧？

柴进望着如狼似虎的金军，冲曾在大宋西军待过的鲁智深问道：“传言女真不满万，满万不可敌，依兄弟之见，是否言过其实？”

鲁智深虽神色凝重，但始终心宽胆大，咧嘴笑道：“辽军如此不堪一击，即便是大宋禁军与之对敌，只要领头的不犯蠢，也能获此战果。”

其言下之意便是对手太弱，无法看出深浅。柴进知道鲁智深是不想涨女真威风，灭自家志气，才有此言。

只是金军疯魔般的攻势一直在柴进脑海里回荡，挥之难去。柴进不知道他的资敌与放纵是否养出了一头更加凶猛的巨兽，内心无数次自问，日后是否能够只手挽倾？

一旁李助见柴进神魂若失的模样，连忙宽慰道：“哥哥，何必因为敌强而气馁？想当年，楚汉相争，项羽勇猛无双，力能扛鼎，兵强马壮，威震下；而高祖初时，不过一介布衣，势单力薄，与项羽相比，实乃壤之别。然高祖屡战屡败，却从未言败，正因其坚韧不拔，百折不挠，才能成就大汉基业。哥哥如今势力雄厚，众兄弟中亦不乏豪杰英才，何必怕这伙蛮夷之辈？”

柴进听后，顿时为之一振，目光逐渐坚定起来。而后笑道：“兄弟的是，我当以汉高祖为榜样，女真虽猛，比之霸王可差远了。”

见柴进恢复往日气势，众人心中甚宽。身处兵凶战危之局，出于对大伙安危的考虑，马灵趁机建言：“哥哥，簇不宜久留！”

柴进也知道此战辽军败局已定，再看下去也不过是一边倒的屠杀罢了，也获取不到什么有利的情报，便同意了暂时撤离簇，回到了先前落脚之地也就是丛林隐蔽的山洞郑

一旁的耶律聿鲁亲眼见到辽兵主力大败的场景，久久难以置信。他怎么也想不通曾经威加四海的大辽怎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？

柴进见状，不禁冲耶律聿鲁问道：“三万灭二十万，大辽离崩塌怕是不远了。”

耶律聿鲁对眼前这个绑架囚禁自己的宋人豪无好感，忍不住嘴硬道：“达鲁古城还未破，吾皇御驾亲征之十万主力还在路上，此时便言胜败，为时过早！”

柴进笑了笑，知道耶律聿鲁已然上钩，遂激将道：“耶律兄可敢与我赌上一赌？”

耶律聿鲁毫不迟疑的随口应道：“有何不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