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 定性于前尘之中（2/2）

她就这样，一直跟在两人身后飘着，当两人分开时，她会随机选择跟着其中的一个。

在之后的日子里，她见到了很多熟悉的人，去了很多熟悉的地方，也听到了太多次的争吵。

她的5个亲传弟子，也从最初为他据理力争，慢慢的变成了忍气吞声，年纪最小的五弟子直接选择了去剑冢闭死关，三弟子和四弟子则在一次争吵后伤了同门，被戒律堂罚到后面的阴风岭闭门思过。

二弟子苍离娇越来越沉默了，哪怕苍离月想尽办法的哄她开心，也很久都没见过她的笑容了。

上官晴儿看在眼里，疼在心里，她千万次的回忆自己当初渡劫时的场景，把那肉身被撕裂的惨状一次次的放到眼前不断回放。

她没有找到任何自己与界壁破损有关的线索，同样也没有找到可以证明自己与其无关的证据，她开始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，却不知道自己原本几近凝视的身体，现在已经成为了半透明的样子。

苍离娇病倒了，是突然昏倒在路边的，但之后便没再醒来。

宗门里的丹修大能说，她这不是病，而是生了心魔，加上她自己不愿醒来，才有了如此结果。

苍离月一直坐在床边守着她，泪水就一直没有停过。

她抓着苍离娇的手，一声一声的唤着“娇儿”，却始终都无法得到回应。

上官晴儿恨不能自己上去替了她们，但她除了飘在那里看着，什么也做不了。

她生出了怨气，心里全都是恨，她想杀尽那些指责徒儿们，杀尽那些说着闲言碎语的，杀尽那些在她死后亦然给她泼脏水的。

她赤了双眼，身上开始有丝丝黑气飘出，她向着宗门深处飘去，她知道宗门深处镇压着一尊远古大凶，她知道一种特殊的方法可以放出对方。

她想放出它，让它帮自己，杀了那些她想杀的人。

至于那些无辜的，她顾不上了，她看到徒儿们的样子，心痛的不能自已，她管不了那么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