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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就是这一瞬间，二森仿佛看到了深渊，他的一颗心顿时跌入谷底。

“……”

强大无比的刀意在二森的面前突然停顿，他面前的空气仿佛成了一面镜子，开始出现裂纹，好似蛛网，向着四周不断蔓延。

二森神情有些呆滞，忍不住的向后退了一步。

整个人出现了片刻的恍惚。

“我……认输了。”

秦灼收起青晖刀，并将杀意一并收起，然后靠近二森些许，语气变得缓和了一些:“说真的，小的时候我真的以为你只是说说，没想到如今真的成了一名将军。”

“……”二森在来时，只是怀疑狐狸刀客的身份，还并未确认，但此时听到秦灼的话语，整个人还是有些不敢相信。

由冰晶凝聚而成的狐狸面具渐渐消散，露出了一张有些消瘦的面容。

虽然已经过了二十载光阴，但秦灼这张脸也只是在气质上有了些变化。

“卓哥儿……”二森强忍着，没让自己哭出来。

如今的他，已经不是二十多年前那个毛头小子了。

“……”

秦灼将二森带进了院子里。

随即秦灼用自身气息将整个院子包围，确保不会有除他二人之外的耳朵和眼睛能够触及这里。

对于秦灼的举动，二森并不觉得有任何的不妥。

他从小在帝城长大，所以最清楚，在帝城，根本没有秘密而言。

就算自己如今已经成了夜司将军，但偶尔还是能感知到周围盯着自己的眼睛。

二森更是怀疑，在暗地里观察自己的人，或许就是帝君派过来的。

“我是从归墟那边回来的，见了唐雨嫣……她过的很好。”

“……”二森有些欲言又止。

其实他的心中有很多话想问，不过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。

两人之间，不需要任何的寒暄。

“你这次回来，是为了……复仇？”

“我需要的，只是真相。”

“我能为你做什么？”

“我想见帝君一面。”

听到此话，二森则沉默下来。

秦灼自然清楚他在犹豫什么，于是说道:“放心吧，只是见一面而已，我不会出手……至少不会在第一次见面时出手。”

其实秦灼可以凭借虚空遁走，来无视帝城皇宫的禁制。

不过这样秦灼便也就暴露了他的底牌。

所以在帝城还没有暴露他背后的神明之力时，秦灼自然也不能显露出他的“混沌之力”。

“后日，我会觐见帝君，到时候，你跟我一同进皇宫一趟。”

“嗯……对了，我遗留在江城缝尸铺子的东西，可是你拿走了？”

二森愣了一下，随即便也想通了，以如今卓哥儿的神通，想查到这事儿，倒也不算困难。

“嗯，明日我派人给你送过来。”

秦灼点了点头，心里则庆幸皆魂刀还在。

若是能够得到皆魂刀中的“暗魂”，修得完整的“四象力”。

到时候真与整个帝城撕破脸，秦灼心里也算是有个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