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9章（1/2）

两个碎片两人各有各的打算，但哪怕是时凌云也没有半点想要逼迫她做个选择的打算。

可若真的到了那一天……

白霏霏不知道她自己会如何选。

但如今的她无法抉择。

说到底，她知道所有的碎片都沾染着同一个人的气息，她猜测，这些碎片来自同一个人。

换言之，他们是同一个人的灵魂。

时凌云身体里的碎片本就存在这个小世界，而时凌霄的是从万景云那里来的。

而此时此刻，就像同一个人的过去和未来站在她的面前，说要她选一个出来。

她如何选得出呢。

他们是独立的，却又不是完全的个体。

无论她选择了其中任何一个，都是选择了他但也放弃了他。

或许是因为她太过贪心。

她想要所有的他得到善终。

她不忍心看到任何一个会难过，而这难过又因她而起。

或许这就是爱吗？

爱让人贪心。

也让人变得胆小，畏手畏脚。

白霏霏开始想念那些不明白这种感情的自由随心的日子。

当年还在白皑山上时，一株雪莲跟她讲，自己爱上了一只偶然停靠在此的鹰。

讲他是如何威风凛凛，如何见多识广，如何让她心生挂念。

但他的灵魂是自由。他不会永远在此停留。

从此便只有雪莲只身留在雪山，日日等待，也日日烦忧。

那时的白霏霏并不懂她为何如此难过。

这座雪山每天都有精怪来了又走，为何她偏偏因为那只鹰如此难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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