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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此,刘天超忍不住头晕目眩。
他根本不担心仓库中囤积的那些棉布,他担心地是未来!是整个行业!还有他们的活路吗?!
沈凡星看到他脸上的灰败之气,劝道:“天超,你也别太灰心,我觉得这对我们来说,也许是个机会。”
“啥?”刘天超没想到沈凡星会这么说。
沈凡星看到老友如此,沾沾自喜,虽然刘天超贵为行首,但是关键时刻,还得是他沉着冷静。
沈凡星解释道:“天超,我问你,元氏织造厂这些棉布是不是能横扫整个大乾的中低端布匹市场?”
“是。”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沈凡星笑着说:“虽然咱们不能成为元氏织造厂的第一批批发商,但是我们可以成为第二批!那些布商终究是没什么家资,只能做做冀州布匹市场的生意,我们则不同,我们不管是家资还是人脉,都比他们大多了,我们可以瞄准其他州县的布匹市场。”
刘天超颓废的精神,又雄起了,他怎么没想到?!
想到姐夫的江南织造厂,刘天超叹了口气,“哎!只是我姐夫那些织造厂……”
沈凡星说:“这也没办法,织布技术出现大革新,旧的技术没有竞争力,早晚会被淘汰,跟你是否对姐夫忠心没关系。”
确实,这也怪不得他,他刚刚也是做做样子,省得好友说他薄情寡义。
“除非,你姐夫有办法搞到元家的织布技术,将生产成品和水平拉到元氏织造厂同样的高度。”沈凡星补充道:“但是,我们之前去打探消息时,你也看到了,整个织造厂铁桶一样。”
刘天超也逐渐冷静下来,“我们普通人搞不到,但是我姐夫背靠当朝宰辅张治通,他一定有办法。只不过元镜楼始终姓元,说明元家的靠山也很硬。”
刘天超如今才开始正视元盛,他不禁想到关于元盛的那些传闻,这人就是传说中的天才,总有一些奇思妙想,不然也不可能发明出惊世骇俗的玻璃镜。
沈凡星点了点头,“正是如此,我觉得你应该给你姐夫送信,将冀州的情况告知他,至于如何搞定元氏织造厂的技术,就是你姐夫和背后的靠山要考虑的事情了。”
“跟你姐夫把咱们的想法直说,我想他一定能理解我们从元氏织造厂进货。”
不管是搞什么杀人,威胁,还是什么阴谋诡计,也跟他们没关系了。
那就是元盛背后之人和当朝宰辅斗法了。
刘天超已经彻底从刚才的震惊中清醒过来,“你说的确实在理,如果宰辅动手,搞死元盛这个小崽子,得到元镜楼和元氏织造厂的技术就好了。”
刘天超恶狠狠地说。
元盛和这些小布商让他非常不爽!
元盛相当于在重重打他的脸!一个毛头小子,不知天高地厚!
匹夫无罪怀璧其罪,虽然元盛的元镜楼也惊世骇俗,但这次,元盛直接触犯的是张治通的利益。呵!他倒要看看,元盛是否会因此丢了性命。
沈凡星也附和道:“这个小崽子确实该死!你都不知道,我还等着王家破产呢,今天就看到王家门口排队的客人,排成一条长龙,让你姐夫请宰相大人发发力!”
沈凡星想,元盛背后的人再厉害,也没有当朝宰辅厉害吧!
张大人,可是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的存在!
这下可有好戏看喽!
“不过这些东西都是后话,咱们赶紧备上厚礼,上元家负荆请罪。”沈凡星补充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