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传：我居天地中，余者皆是NPC（2/2）

如同祂在某个更高层次知晓的记述一样，祂突破最初限制的预谋也完成了。

可代价是祂也被清醒地困在了阿撒托斯的梦中。

祂在随机重组的历史事件中穿梭，在闪烁的电影片段般的万物命运里跳跃。

直到祂发现了一线生机。

此前还在大打出手的旧日支配者们，结成了一个脆弱的联盟。

在最后沉沦之前，祂们决定联合起来稳定这片漩涡。

祂们的自救，正好成了祂重构这个宇宙的契机。

……

污染太强了，重启失败。

最多只能回溯到旧日都市的时代。

而祂自身想要载入其中，至少要等到第二纪元，更大概率是第五纪元，而且会失去所有记忆。

这也不是不能接受，重来一遍没有受到最初污染的人生反而算是一种福利。

可难受的是，祂的力量和大部分象征都只能缓慢复苏。

而且如果不能在那个祂引来阿撒托斯的时间点之前清除所有污染，整片虚空都会崩塌。

这算不算是自己造的孽？

而且，异变后的宇宙分裂出了多条世界线。

有些世界线里没有源质和唯一性，但却有祂们的些许力量痕迹。

想要一次性清除这么多世界线的污染，恐怕有些力不从心。

除非……

除非不执着于一次。

可问题是，怎么才能清除这么多污染？

来自至高的污染，是那么好处理的？

请神容易送神难。

……

“或许思路不一定要放在清除污染上。”

“为什么我不能容纳它们呢？”

斯塔回想起阿撒托斯的威能：

没准这又是一次他窥探更高层次的机会。

阿撒托斯混沌痴愚，而他意志清醒且有相关权柄，赢了一点，此为一胜。

阿撒托斯只能做梦，但他可以实际获取力量，又赢了一点，此为二胜。

阿撒托斯零胜，他两胜，这就是双赢，胜上加胜。

胜胜不息，值得一试。

……

不知多少次轮回之后，斯塔双手插入宇宙五光十色的象征层面：

“以【玩家】途径为底，其吸收掉落产出的【人性结晶】为辅助……”

“以留存的旧日数据为内存条……”

“载入——玩家协议1.0。”

整个阿撒托斯梦境化为的宇宙投影突然定格，一道道庞杂到无可描述的光华扩散开来，将周围都侵吞为了纯白。

膨胀的光华往内收缩，几欲让人眩晕的光污染下，隐藏在虚虚实实的矩阵光点后浮现出一个无限同构的分形图案。

而后，那些光华又内敛成一道道重复而又有规律的光点，构成星星点点的幻影。

仿佛幻化成游戏登录界面，斯塔听到了重构后的宇宙投影在崩解前最后的警告提示：

「错误！错误！检测到非法叙事者！」

但是最终协议已经激活。

斯塔看到指缝间流淌出无数个“if”词条。

无限篡改已开始……